北島月海

“Vigia一字在萨卡兹族的语言中意思是远景或景色,丽兹小姐说她出逃后记忆中最为美好的片段是建造在山上的庄园住宅,俯瞰卡兹戴尔和北面的沿海平原,一览无遗。而罗德岛驻扎的这片区域景色与卡兹戴尔毫无相同点。这是维多利亚人那种岛屿景色,温斯洛·霍莫笔下海岛题材的水彩画中这种景色是常见的:王棕,蓝天,小片的白色积云,在低层东北贸易风之上不断变化形状和大小。田野覆盖着灌木,沿着流贯其间的河道畔,长着高高的火焰树。灌木丛里长的是一种矮小的刺槐,据闪灵小姐说,这种刺槐的种子最初是萨卡兹人带到岛上来的。

那与丽兹小姐时常作伴的蓝色小鸟也是从卡兹戴尔来的。它根本不象移居者带来的其他家禽那样真正驯服,竟能与丽兹小姐进行对话,并在岛上这样的气候下定居成长。每到清晨,它常来这里栖息。它在树丛里走动和扒食时,常常呼朋引伴,保持联系,到了结束在树丛里的一天戏耍时,便突然一哄而跑。同伴们退回栖息的树木,而它飞回到丽兹小姐的身边,将一天的美好碎片在她心中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在这之后,丽兹小姐就会将这些全部分享给闪灵小姐,而后者总是耐心且细致地倾听,偶尔替健忘的丽兹小姐补上一些细节,眼里的温柔像她手里明亮又柔韧的源石碎片,又或者说是那些我尚且未曾见过的洋甘菊花朵,上个月我和你提起过的。她衔着花的种子来到丽兹小姐身边,把花朵连同残酷而美丽的人间一起亲手栽进她的花盆里——守护,放纵,由得她记忆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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